向江海看向他,脸色平静,“对我的处分下来了?”
老赵脸上露出苦笑,环顾了一下。
此刻,办公室里除了他俩,还有另两位同事。
但他们似乎没看见向江海,也可能是唯恐沾着晦气,或者怕多说句话受连累,都像鸵鸟一样把头深埋在桌子上,仿佛正在处理他们加入农经站以来,最重要的工作。
向江海把目光收回来,他对那两名下属的明则保身很理解。
自己这个副站长,既不能决定他们的前途,也不能提高他们的待遇,即使是自己的手下,也没理由跟一个即将被处分的人走得太近。
“金委员没说,估计就是处分你的事。”
老赵倒是快人快语,也不避讳什么。
一年前,因向江海工作出色,连续两年被评为镇上的优秀公务员,被当时的镇书记提拔到农经站任副站长,主持农经站的工作。
说是干满一年,即可转正。
可自一个月前镇书记调走后,镇长马坤代理主持镇里的全面工作后,转正一事突然变得有些晦暗未明。
尤其是今天开会,马坤正在台上点名批评,他却起身负气走了,这无疑给镇长借此立威,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展示权力的机会。
向江海深知,没有势力,没有依靠,要想在体制内出人头地,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一旦出了纰漏,拿来祭旗,或者成为替罪羊,就成了典型的负面材料。
偏偏自己不走运,面对未婚妻的背叛,向江海不能不去现场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