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费力的抬着水桶进了屋子,没再理会站在院子中的李长安。
“李村吃不饱饭了,就去太和山找我,小爷有的是钱。”
咣!李清河将盛满水的铁壶放在了火炉上,小心的用火折子生着火。
李长安头也不回了跑出了院子。
他刚走没多久,小院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荔枝迈步走进,身旁的丫鬟还提着一兜子火炭。
离开院子的李长安朝着李村西边跑去,为了赶时间抄近路前往荔枝家,却在半路被苏青木抓住,强行带上了马车。
铁钳一样的手掌落在肩膀上,浑厚的道家真气纹丝不动,只靠一把子力气就压的李长安无法动弹。
驾车的掌柜连连叹气,按辈分讲,苏青木是他师祖,李长安真要论的话,算是他师叔,这也是为什么他总对这个还未弱冠成年的孩子毕恭毕敬的原因。
太和山收徒一向如此,辈分和年龄无关,李长安他爹和苏青木差了半辈子,而苏青木居然比他那个掌门师父崔老道还要大上两岁。
掌柜的听说苏师祖原来是个卖猪肉的,后来被掌门看上收做了大弟子,在山上吃了几十年素,修身养性这才这么瘦。
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掌柜的闭眼打坐,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旁的李长安动弹不得,可偏偏不敢发作,透过马车呼扇的帘子,看着路旁十几年的熟悉地段,李长安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是啊,太和山离李村不过三郡之地,算不得远到天边,可这么突然就走,总是有些太过急躁。
“李清河那个没良心的,亏小爷请他吃了几年的饭,说不来送还就真不来送!”
心中慢慢平静,苏师伯的手依旧不肯放松,李长安摇了摇头,闭上眼提前练起了静心凝气的功夫,可父亲的事总让他心烦意乱,沉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