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梅心里沉甸甸的。
把陆淼脖颈、手臂上的汗细致擦干净,唐梅清洗毛巾。
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问:
“那个陈妙妙是哪个?是不是之前扎着两个麻花辫,额头前沿头发总是学小宝散着的那个?”
傅璟佑点点头,微不可闻“嗯”了一声。
唐梅沉下一口气,坐在一旁的马扎上看着傅璟佑语重心长道:
“小傅,小宝的条件你清楚,她中意你,我们做大人尊重她的选择。”
“姨妈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对她好,能护着她就行。”
唐梅话锋一转,继续道:
“可你要是护不住她,我就不能容着她跟你在这穷乡僻壤里过日子。”
“你别怪姨妈从中作梗,作为人民,吃苦是光荣的,可这不是吃苦的事,那是毒蛇,是要人命的事。”
这次的事让唐梅深刻代入了一句话。
穷乡僻壤出刁民。
再有过节,那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怎么就能下这样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