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睁着眼,恍若瞧见素来清守戒律、克己复礼的僧人被她欺负得意乱情迷,耳廓边缘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落在她这人眼底,就像是诱人佳肴,恨不得立即将他生吞活剥,咽入腹中平息燥欲。
偏偏她面对的是寡欲清心二十多年的谢识琅,方才主动吻上来已经是极限,她只能文火慢炖,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男子耳侧掠过。
“小叔叔,我真的好难受……”
谢识琅何尝不着急,他不是柳下惠,寻常女子他可以不动心起念,可身下的是无数次梦中同他颠鸾倒凤的娇娇美人,早就已经克制不住。
然而谢希暮是他心尖上的人,若是趁机就这样要了她,实在卑鄙。
“希儿,再亲亲你好不好?”
他嗓音哑得很,像是同她商量,可这副招架不住的神情,又像是跟她示弱,似是在央求她,不要再行引诱。
她没说话,只是娇躯缠住他的力道更重,衣襟也被她的手胡乱扯开,她药效发作前应当是要就寝,故而未着贴身衣物,丰腴耸耸,令男子瞳仁骤然紧缩,记起他生辰时,谢希暮拉着他去的梅园,嫣红朵朵,煞是诱人。
“……”
他喉结耸动了两下,体内乱窜的火焰像是炸开了一般,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谢希暮先是感觉滚烫,又觉濡湿缠绵,低头才发现男子竟如襁褓幼子低头趴在她的胸口,大掌钳住她的腰肢,掌心粗粝磨得她生疼,可此刻因着药效,竟让她生出几分畅意。
因谢识琅的作为,这股畅意在她胸腔内越拉越长,逐渐让她受不住起来,眼前分明是漆黑的帘帐接连冒出几颗星星,紧接着连成一片,化为星空。
落星划过颅内,谢希暮只觉眼前好像闪过一道白光,连脚趾头都忍不住发麻。
意识就此沉溺入黑暗。
谢识琅食髓知味,再抬起眼来,却发觉女子已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