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宗炀骄傲地扬了下巴,就好像在河间府击退耶律维的就是他一般,“就是你张姐姐。”
她心底一喜,“太好了。”
先前鼓舞张木华从军并非是她随心所欲而为,张木华此人坦坦荡荡,行得端坐得正,谢希暮并不是这样的人,但并不代表她不欣赏这种人。
甚至,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瞧见张木华发光发采。
可女子于世,始终要比男人艰辛一些。
张木华能走到今天这一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
她眉宇间又染上了几分担忧,“张姐姐是姑娘的事,若是被诸葛大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官家是要提拔张姐姐的,姐姐若是跟那些儿郎们一样入朝为官,征战沙场,只怕是欺君之罪。”
“姑娘又何妨。”
赵宗炀听到这话有些不喜,“世上不管男的女的哪个不是从姑娘的裙裳底下出来的?若是父皇追究,那才是他心胸狭隘,况且有我兜底,华子不会有事。”
她瞧赵宗炀的模样,忽然对谢识琅扶持他的决定多了些敬重,更多了理解。
谢识琅并非只看重赵宗炀的品性,同样欣赏这人对待世间之事、世间之人的观点和包容。
这样的帝王方能海纳百川,使朝廷更新换代。
“兄长此言甚好。”她今而听了两桩好消息,唇角笑意更深了。
赵宗炀余光一扫,瞧姑娘手边搁置的似乎是一件男子寝衣,不过上头尚且有针线,一瞧就是还在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