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一想,这女人似乎从来就控制不了她自己的泪水,不开心也是哭,笑也是哭,端的是难以预测。
“喝水。”
裴蘅难得伺候一回人,他把茶杯送到了祝白芍嘴边。
祝白芍这才心满意足地喝了水,而后得寸进尺地拉着裴蘅,让他坐在床侧,自己枕在他腿上。
“裴蘅,你怎么会出现在边境?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在皇宫,做你的九千岁吗?”
祝白芍这话看着像是讽刺,但语气却颇为真挚,带着关心,裴蘅便不打算和她一般计较。
“莫要多问。”
冷淡的话语刚出口,他就眼神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想起如今在边战事上发挥了无与伦比战力的火药是她所制,态度便软了一些。
“边塞告急,本座是自请前来戍边的。”
祝白芍枕在他腿上的头动了下,抬眸看他,“那你带了火药了吗?那可是守城利器,点燃后把火药包往城下一丢……”
“自然是带了。”
每次火药投下,那些敌寇茫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小包裹,而后便是爆炸声,不仅是敌寇受伤,他们的战马也受了惊,战马嘶吼,狂奔,将边寇践踏,一副血色的人间炼狱景象。
而他们的守城战士,只需要用投石车,将火药包投向敌寇最密集的地方,就能对纠集人马的敌寇致命一击。
敌寇痛入骨髓的哀嚎声成了城中百姓兴奋的源泉。
这些屠戮过他们亲人的敌寇,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