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没有心理辅导,四爷要是心理出问题可怎么是好?

    不会得……抑郁症吧?

    维珍叹了半天的气儿,然后继续一笔一划照着字帖练字。

    “等会儿把我练的字送到前院给四爷过目。”维珍道。

    甘草闻言,顿时就觉得头皮发紧:“等……等多会儿?”

    “等我写完这张,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吧。”维珍低着头继续写,所以也没看到甘草一脸的纠结。

    主子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谁不躲着主子爷?方才瞅着小连子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就知道前院儿的奴才现在是何等的如履薄冰,怎么主子还上赶着送字给主子爷看呢?

    主子会不会因为主子的字写得不好也迁怒主子?

    想到此处,甘草的眉毛都拧了起来,紧张兮兮地盯着维珍下笔,明明自己手里没笔,却也默默跟着较劲儿:“主子,您下笔别这么重,对对,这一横不要太长……对对对!”

    维珍停下笔默默抬起头,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操心的甘草。

    总觉得甘草被她小时候书法兴趣班的老师魂穿了。

    ……

    四爷这回养病足足养了二十天,直到脸上的伤口结痂退下彻底消失不见,四爷才总算来了后院儿。

    听说维珍正在暖阁里头练字,四爷没让人进去通报,自己背着手走了进去,就瞧着维珍正端坐在窗前认认真真地写着字。

    写得倒是认真,只是长进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