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决定大局为重,今晚夜宿坤宁宫,便喊来敬事房主管孙公公,问了一堆关于皇后近来癸水是否正常的问题。
孙公公回答得十分恭敬:“回皇上。皇后娘娘癸水十分规律。本月癸水四至五日后至。今日不易成孕。月信中旬最易受孕,以月事初始日后十五日为宜。”
李北辰听完这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让孙公公退下。
今晚就象征性地↑,完成工作。
“摆驾坤宁宫。”
李北辰正在收拾仪容,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斥责:“你赶紧走吧。皇上正忙着呢。”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徐福海,怎么回事?”
徐福海听到皇上叫他,疾步走进了勤政殿中,低声说道“是陈...陈妃身边的婢子巧云,说是陈妃自给陛下送完鸡汤回永寿宫后,晕倒在雨里,现在在发着烧……”
他做做奴才的,哪怕是太监总管也没办法呀。娘娘还是娘娘,奴才还是奴才。一个也得罪不起。
他很清楚陈妃这会儿派巧云过来,又是说好话,又是塞银票的,无非就是想让宫里其他人看看,她还没失宠,还是以前的陈淑妃。
李北辰不耐烦地瞥了徐公公一眼:“跟什么风送什么汤。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不要来添乱了。发烧了就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徐公公被吓得脖子一缩,心中惊叹道,陈妃又是送汤,又是派婢子来请,不就是想请皇上过去探望陪伴的嘛,可皇上竟然问来找他做什么。
不愧是皇帝,君心难测啊。之前还是陈淑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个头疼脑热马上过去。
他想起下午因为自己一时办事不利,让江答应冲撞了皇上的好事,忽然感觉有点揣测不准圣意了,陛下的心性越发难以揣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是因为贤雅常在。
徐公公立马灰不溜地跑去劝退巧云,“陈妃发烧了快去找太医,别惹皇上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