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是自己和哥哥大憨刨树坑无意中为生产队多出一垧多地来,自己又赚回来十立方米木头。
这一天会战歇晌的时候,邹杰拦住了正往家赶的的牤子。邹杰说:“你总躲着我干嘛?是不是还以为男女授受不亲,都什么年代了?”
邹杰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牤子不知如何回答。
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你是公社领导,我是社员,不,也不是,是我没事向你汇报。”
“你没事汇报,我有事问你,”邹杰说,“你为什么不去拉木头?都已经十多天了,你不知道夜长梦多吗?”
牤子说:“生产队忙得不可开交,拉木头需要马车,还需要找几个人帮忙,还没有腾出时间。”
“抓紧时间,最好明天就去,我找王队长帮你要马车,你自己找几个人。”邹杰说,“正好,我明天回公社汇报工作,万一有啥事也好及时帮得上你。”
“这……最好再等几天。”牤子有些为难。
牤子为难的是找几位弟兄帮忙,需要让弟兄们吃顿饱饭,他家所剩的米面已经捉襟见肘。
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却不简单,自己家人怎样对付一口都行,总不能让为他出苦力的弟兄们吃糠咽菜吧?他暂时还没着落。
“明天和再等几天还不是一回事?再等下去春播开始了,生产队就更忙了,难道你要等到农闲时候?说不定到那时黄瓜菜都凉了。”邹杰有些不解,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有顾虑你就跟姐说,我告诉你,我已经认了小梅做妹妹,也不差再认你一个弟弟,你别把我当公社领导,把我当姐姐,凡是我能办的,只要不违背原则,有什么为难事尽管跟姐姐说。”
牤子一万个没想到邹杰这么仗义,他心里很感激,不过他的难处还是无法启齿。
有公社干部蹲点,有时生产大队干部也来到现场,王奎队长一般都不离他们左右,一方面是表示尊重,另一方面也在一起探讨如何推进工作。
今天歇晌,他看到邹杰单独拦住牤子有说有笑的,都是年轻人,他故意慢下脚步避开。
四姑娘慢腾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意是等牤子哥赶过来一起走,走着走着,她回头看见牤子哥正和邹杰走在一起,她狐疑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