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化的两具尸体,都是死于搏杀。
流民被官兵所杀,兵丁死于流民的一记当头棒击。
不过这兵丁,并不是正规军,而是城东兵马司临时募集的临时工,是京城的泼皮无赖,叫麻癞,正经大名叫刘栓子。
麻癞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是样样不落下。
赌光了家产气死了爹娘,全靠一个叔叔接济过活。
可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他那个叔叔日子过的也不宽裕,一次两次可以,多了他也扛不住。
麻癞于是更加混迹街头,好狠斗勇,成了街头混子。
前些时日东城兵马司招募临时工,他就带着一帮子马仔去了,不图工钱,就图能吃饱。
吃谁的?
当然是流民的,官府层层扒皮,落到流民营煮出来的粥,还得先让兵丁先吃,紧着他们吃饱了,再往里面掺水给流民吃。
你说能不暴乱么,总归是没活路的。
这麻癞在流民营也不干人事儿,看见姿色稍好些的流民女子就上去祸害,时不时还干点抢劫贩人口的事儿。
各种缺德的捞偏门他干起来那叫一个顺手。
这回是天收了他,流民暴乱的时候,麻癞反应快,本来是能跑掉的,结果好死不死崴了脚。
那一棒子砸下来,脑浆子都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