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当柳长安和甘图吉看到哭哭啼啼肿的跟猪头一样的金三河时,惊的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人差点没认出来。让你出门联络东林喉舌一起倒阉,想来最坏的结果,要么是婉拒,要么就是对方要考虑几天。官场政治,玩的是合纵连横,口诛笔伐。说穿了,就是玩文的。真要来武的,那就是诛连流放了。

    没有拳脚相加这一说。

    再看金山河,脸上的巴掌印就跟母鸡带小鸡扒过树丛似,横七竖八,一道深一道钱,整张脸就没一块好皮,头上身上到处都是脚印。

    虽然于性命无碍,但这也太惨了。

    柳长安急忙询问怎么回事。

    结果金三河哭哭唧唧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他为什么挨了打。

    只说是杨所修和杨维垣见面三两句话没说完,就开始揍他,揍完了还把他装进麻袋,拖到无人的地方丢了。

    他是扶着墙,连走带爬回来的。

    于是乎,柳长安和甘图吉也懵逼了。

    完全不明白金三河为什么人会挨打。

    官场上,哪怕是政敌见面,一甩袖子外加一声冷哼基本就算到位了。

    拳打脚踢,那是兵营的丘八和码头的帮众斗殴的路数。

    大伤风化,有辱斯文。

    “柳大人,都统大人,不是下官无能,实在是在是那两个人不讲武德,莫名其妙啊。”金山河跪在地上,哭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