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脖子后的伤痛都忘了。

    “好!我,我,我帮你!七妹妹,你小心些!”

    “嗯!我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等我回京后,再向你致谢。”

    清月又给他吃一剂定心丸,如此便能多争取一些逃脱的时间。

    这峭壁悬崖,她之前坠过一次,差点要了小命。这遭虽然有备而来,却也凶险万分。

    绳子再长,终不及崖底。

    瀑布如银练般飞泻而下,溅起水雾如烟,水声隆隆如雷。到了濒临水面十余丈的高度时,她只能解开腰间的绳索,一头扎入急流中,顺势漂流而下。

    有了祁宴教的那个法子,她只管闭着眼睛憋气,任凭巨浪拍打。

    只要历过高落差的湍流,自然有喘息的机会。

    那些石头,撞在身上是真疼。那些水花,呛在喉咙里,差点窒息。

    回想曾经的那一幕,祁宴是真的用尽全力,才将她从死神手里拖回来。

    浑噩间,整个识海一片黑暗,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生机。满满的求生意志中,清月的脑海中惊现一张脸。

    竟是那个妖孽。

    每次窒息时,好似都是他给自己渡气。此刻,真的好怀念,好怀念,那张可以汲取力量的唇。

    终于,急流过后,是一片相对平缓川洋。清月用尽全力将脑袋探出水面,尽情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