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襄又捂着唇角,忍不住笑。开始人家说撞树上不信,现在你们又要人家就当是撞树上了。
真是的,猪都没这么好骗!
终于,这群叽叽喳喳的长辈们,都散了。宁肃长叹一口气,仰躺在摇椅上。一边敷着脸,一边背三字经。
宁襄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居然在背书?平时,他嘴里哼的,不都是怡红院的艳曲儿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
“哥,你不知道!长桢心里苦啊!长桢不想念书,可是非念不可,否则,永远都娶不到心爱的姑娘了!”
“苟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
听着饱含怨气的哼哼唧唧,宁襄好像明白了什么,弯腰凑近他耳边,悄悄的问。“你老实告诉大哥,你脸上这伤,到底拜谁所赐?”
宁肃惊得手里的冰都滑了。“哥,你瞎猜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是那位打的!”
宁襄勾了勾唇。“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告诉祖母,你撒谎!”
宁肃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好哥哥,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话还未到嘴边他先红了脸。“是魏国公府家的七小姐。那丫头也是个爆脾气,就因为我多叫了两句七妹妹,她就直接挥拳头。”
“可谁让我喜欢她呢,所以被打了,还得替她瞒着,不然我那母亲能善罢甘休?你说我苦不苦!”
原来竟是那位七小姐,她竟然不攀附权势,也不畏惧权势,倒是个稀奇的。
于是,心里的好奇心,又增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