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睁着眼说瞎话,把一伙人大摇大摆地带进了府里。
在沈枝意院子里定坐下来,沈族长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大姑娘,这府上怎么主事的大人都不在啊?”
当时晏寒那小子说侯府上都说好了,请他们来做个见证。
加上他和另外三位长辈对晏寒的德行考察了一番,觉得确实可行,才答应的。
但今天看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沈枝意叹了口气,真心诚意地说道:“不瞒族长伯伯,我们府上……有些问题。”
沈枝意把自己父母哥哥去世后的这三年对着沈族长和两位长辈仔细地讲了一遍。
说到自己被人欺负大冬天吃不上一口热汤饭时,沈枝意擦了擦眼角,带上了一丝哭腔:“族长伯伯,若不是堂妹成亲那日枝意闹了一场,只怕现在三位长辈都看不到枝意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沈叔祖一辈子为人仗义,听完沈枝意所讲的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
“清玄没得早,他儿子夫人也跟着去了,就留下你一个孤女,他们也这么不肯容忍?!”
叔祖母也拿着帕子擦泪,一双满岁月痕迹的手紧紧地拉着沈枝意:“好孩子,你受苦了。”
沈枝意扑到叔祖母怀里哭得真切:“堂妹当初要陪嫁的嫁妆都是我娘的呢。”
“他们袭承侯府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我娘亲的嫁妆都讨走,实在是……呜呜呜……”
沈枝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晏寒站在她身后也跟着低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