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望着那个尸洞，眼神犹豫，心里也有些紧张，于是看向江啸天，迟疑了几秒钟。
看得出来，她对江啸天有抵触情绪，内心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和他好好交谈。不过，有时候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感觉，似乎并没有那么恨江啸天。
杨朵轻声嘟囔：“虽然听说过河神的故事，但我多年在岐山一脉，驻守涂山，从未见过什么河神。村长说得那么真切，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世上真的有河神存在吗？”
杨朵的话正好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惑。
关于河神的民间传说很多，我听说过一些，但我们村子在我出生时就没再举行那种习俗，所以我根本没机会接触。
“昆仑山玉虚宫里的元始天尊的十二弟子，因为一千五百年没斩断三尸，违反了杀戒。三尸是道教中认为在人体内制造麻烦的三个邪神，要完成这场劫难才能继续修炼。”
“那时，道门三教弟子遭遇杀劫，鸿钧便颁布封神榜，进行封神大业以填补天道的空缺。”
“三界之中，有人界，有阴间，当然也有仙界。但那些高层的事太复杂，我们不是他们，不清楚起初的原因。不过封神后，各地都有神灵守护，河神也是其中之一，但不是特指某个人，溪流、江河、海洋、湖泊，各地的山水河流都有不同的神职人员。”
“当初制定规则时很混乱，所以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河神逐渐衰落，就像山神庙一样。”
江啸天认真地向我们解释着。
听他这么说，村长提到的河神似乎也不是凭空捏造的。
“那河神通常由什么人担任呢？”我好奇地问。
“大多数是有治水知识的人，去世后被封为河神，留在家乡或附近，虽然也是亡魂，但由于神职身份不同，阴阳两界都不能随意干涉，权力边界相对模糊。”
江啸天说着，眼中明显透露出一丝无奈。
我看了一眼杨朵，认真地说：“你不一样也是神吗？岐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