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的安云熹很快打包了行李,随后就叫车去了机场。
她没有点开和安东尼的消息记录,也没有看他的房门一眼,就这样迅速离开了这里。
飞机在凌晨起飞,安云熹靠在座椅上,侧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机翼上的指示灯安静地闪烁,高空里看不清什么,远方地面的灯光微弱地模糊着。
她跟空姐要了一杯香槟,喝完后将窄边帽子扣在脸上,拉高了毯子。
或许是憋闷了一下午的情绪,安云熹翻身蜷缩起来,忍不住捂紧了嘴巴。
帽子下的脸逐渐染上湿红,眼泪渗入指间。
她咬着牙,两腮肌肉紧绷得让听觉在高空中愈发消弱。
湿冷的风让人迅速冷静、清醒。
她从酒店走到音乐厅,从音乐厅走到咖啡店,在河岸边走了很久又回到酒店。
时间足够了,足够她做出一个决定。
安云熹仰面躺在放平的座椅上,胳膊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
安云冼站在接机口再次看了一眼手表。
几小时前,安云熹给他发信息说在米国某地转机回金城,能不能找个司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