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乔察觉出沈唯清目光所落的方向。那是几个同龄人,有男有女,说笑打闹,一个短发女生笑声爽朗。
他伸手在沈唯清眼前晃晃:“认识?”
“不认识。”
“哦。”
开这酒吧的是易乔的发小,从小一起撒尿和泥的哥们儿,可惜后来渐行渐远。
易乔不知道他是怎么听说沈唯清的,明明沈唯清在上海长大,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可耐不住对方软磨硬泡,他还是把沈唯清拽来了,做了个中间人,介绍两人认识。
握手,碰杯,酒吧老板朝沈唯清友好笑笑,说了句:“沈叔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去年去拜访过,和我爸一起,他们俩是老交情了,之前那个大宗进口......”
酒吧里音乐轻缓。
沈唯清拧眉,侧过耳朵:“没听清,谁?”
装蒜。
易乔憋笑快要憋死了。
他给沈唯清打过预防针了,这人不大行,人品过不去,仗着父母有点家底出去留学几年,本事没学到,反倒未婚先孕搞出个孩子来,人家姑娘大着肚子回国,去他爸妈公司楼下拉横幅的时候,他正因为赌球输钱四处躲,手机都不敢开机。
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但也仅限于此了。
易乔告诉沈唯清:“他家不是做贸易的嘛,他老子想让他接班,他也挺急,想做出点成绩,所以就千方百计和你搭关系。”
沈唯清摊手:“找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