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只小豚鼠罢了。
虽然一分钟前还表演过恶魔豚鼠飞踢,踹在试图揉他的朝仓陆脸上,但那也不过是小豚鼠应激时的反应,肯定谈不上人为意识不是?
小小的豚鼠脑袋,怎么可能运行起人类的意识呢?
光是明确自己是谁——这个人类式的问题思索,就足够脑袋煮熟了,所以茶座一直都在对训练员小心呵护,给他又撕薯片,又端方糖。
这可太不容易了。
作为黑咖啡正统派,茶座向来讲究咖啡本味的醇香,咖啡里面至多加点奶,方糖什么的很碍事。
相较之下,爱织通常会要一块方糖,波旁会要两块方糖。
至于速子……
奥默曾见过她往咖啡里放糖放到糖块溢出来,然后茶座拧着她的嘴给整个咖啡灌进去的奇观。
毫无疑问,那样凶暴的茶座与那叠出杯子的方糖塔,两者皆是一种珍奇的画面。
而在这种时候,奥默会选择性忽略前者,然后对后者指指点点。
总之不论如何,能让茶座捏起糖块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只是让那时的她意外的是,恶魔豚鼠只啃了一口糖块就松开了。
反而是对那意罗区香浓红烩味的薯片接连捧着啃。
这倒也符合豚鼠习性,茶座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盯着它那肉身之上那与其体积对比夸张的,行李箱尺寸的灵魂茧,很难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