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想从竹躺椅上起来,去找太祖奶奶,可又舍不得起来,因为通体舒畅的感觉实在太美妙,是她从记事起从未有过的感觉,比小时候第一次吃奶油糖感觉还要好。
“你个獾八仙,午睡么睡一会就好了嘛,非要睡到日头落山?那你干脆不要起来,睡个三天三夜。”马夜叉在厅堂里骂骂咧咧,她如果不压低嗓音,正常开口屋里说话斜眼婆家也能听见。
朱獾嘴上忙回应:“起来啦起来啦。”可身体还是躺在竹躺椅上一动不动,因为她实在舍不得这通体舒畅的感觉。
“姐,快起来,我们等你上课呢。”蛋儿在屋外喊。
朱獾脑子一激灵,身体从竹躺椅上弹跳起来,打开房门往外冲,“嘭”,撞倒一个物体也顾不得多看一眼,更顾不得去扶一下,冲出厅堂冲出大门,冲向祠堂。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呀回头!”田小癞的癞子头伸出自己家的窗外,朝朱獾吼唱。
朱獾没有抬头看田小癞,待冲到祠堂门口,回吼:“我是九仙,我是九仙!”
“我是九仙,我是九仙!”孩子们在祠堂戏台上集体吼唱,朱獾跑上戏台大吼:“我是九仙,上课!”
祠堂传出朗朗读书声,刘叔和鲁伯走出蛋儿家,来到主屋。门外喊了好几声马夜叉没有回应,一起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马夜叉躺在朱獾的房门口,气息奄奄。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老邪魅没有离开?”“不可能,机关我全破了呀。”“那是我的咒语失灵?”“这也应该不可能,仙子她明明恢复了正常。”“那到底怎么回事?”“先救人要紧。”“你去拿碗凉水来。”“我外甥女没事吧?”“我女儿怎么可能有事?”“那她怎么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你才是死人呢,她只是受外力影响摔倒在地昏晕过去而已。”“外力影响?我外甥女的功夫与你我伯仲之间,得多大的外力才能将她撞成这个样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快去拿碗凉水来。”“你喝了那么多酒,直接来个老龙吐蕊不就可以了吗?”“这可是你外甥女,我的亲闺女……呃……”
刘叔还没有说完,鲁伯在他的腹部一点,刘叔来不及转身,“呃”的一声喝下去没多久的老酒全喷在马夜叉的脸上。
“好酒好酒!”马夜叉苏醒过来。
“不许说。”“不说不说坚决不说。”“说出来是小狗。”“老狗老狗了呢。”“爹,舅,你们两个说什么?”马夜叉从地上起来,见刘叔和鲁伯站在她的面前挤眉溜眼,一边擦脸上的老酒一边问。
刘叔和鲁伯忙不迭回答:“说好酒,好酒呢。”“对对对,好酒好酒呢。”
“好酒?哪里来的好酒?咦,怎么还真有酒气?我没有喝酒呀?”马夜叉擦干脸上的酒,手伸到鼻子底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