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书的儿子,也是今年参加乡试吧?”
这话说得孙之獬面色大变,朱由检也勃然变色,呵斥道:
“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张嘴就来。”
“崔呈秀的儿子参加乡试,你怎么知道中不中呢?”
张四知闻言一滞,知道自己把私下谈论的事情说漏了嘴。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改口,只能横下心来,检举道:
“陛下,孙之獬敢回翰林院,可见乡试中举名单早就已经定好了。”
“崔呈秀的儿子有没有中举,陛下一问便知。”
朱由检闻言看向孙之獬,翰林院众人也都望向他。这件事群臣平日里有讨论,只是没有确切证据,如今被张四知揭发,翰林院众人心里都是十分痛快,无论谁倒下去,他们都是乐见。
再看孙之獬,此时已面如死灰。这件事没有证据还好,只是被人议论。一旦被查出实证,就是再大的人物也掩盖不下去。
孙之獬想要否认此事,但是正如张四知所说,乡试中举名单已经确定,他就是狡辩下去,也不过增加罪名而已。
见他这个样子,朱由检心里明白了几分。直接向随行的礼部侍郎王祚远道:
“你带孙之獬、张四知去查一下,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
“如果确有其事,那就立刻捉拿所有负责顺天乡试的官员。所有试卷重新审阅,重新确定中举名单。”
“如果张四知是诬告,那就好好查一下谣言从哪来的。”
又向跃跃欲试的徐应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