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踏着欢快的步子,小跑着出去,我心下气苦,瞧着方才那玩儿银针的家伙,吩咐道:“知纪去拿些珠玉来给人家做谢礼,吕墨把人安安稳稳的送下山。”
“先生,请跟我来。”知纪福了福身,与吕墨一道引了那大夫出去,吼天抱着双臂,转身要跟着出去。
真是够自觉的……
我道:“你等等,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吼天将我上下打量片刻后,开口说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我捏着指尖针孔,没好气道:“那就长话短说。”
“我还是叫知纪与兔子来跟你说……”吼天说罢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我掀起罗被,坐到梳妆台前,好生擦了把脸,让冷水一激,我又平静许多。
我在见到相公的第一眼时,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欢喜,更是莫名其妙的想把他放在身边藏起来,一晃五年过去,我早该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一贯不就是这样么,相比于他与那团光点的凄凉前世来说,他此刻最起码还安然无恙的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可气恼的?
我不相信他的心可以冷如铁石,就算他真的是块石头,我这般日日复月月的对他好,我相信也一定会有把他捂热的一天,更何况,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想通这一节,我对着镜子描了额心处红花状的控尸印,知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我道:“进来。”
随手从妆奁里拿出支簪花,拉着知纪坐下,瞧着她有些局促,我将珠花簪在她的发间,刚要说话,知纪腾地一下站起来,绞着手指道:“不知知纪做错了什么,夫人您别吓我……”
我是做了什么残暴的事情么,让你这么害怕?
反手将知纪按坐下来,我一脸诚恳道:“知纪,我不过是想问问我昏睡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
知纪犹疑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小妖们走了许多,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