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恍惚惚回过神,再看李无缘时自将头颅沉下,不敢与之对视。
“到底是谁?”
正沉思时,意识内忽然感应到一个不可名状的东西,正从数千里之外袭来,其速之快,远超想象。
“果然来了。”
他心头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好似早就知道了般。
心下正感诧异,意识内又涌入一片白芒,白芒无边无际,将他意识与全身的联系阻断;
随后四肢不听使唤,全身仙力也与意识失去联系。
只有视力、听觉还在,还能从外间获取信息,但身躯已似被人夺走,正自行行动着。
一旁众人,只见眼前的李无缘脸上露出了片刻恍惚,目光很快平和下来,淡然扫视周遭一切,面上古井不波,断无半分情绪可言。
他端端向周遭众人行礼,笑容浅如春风,却又察觉不到一丝温度。
一对明亮星目正如传言,望之如云遮雾裹,永不可透过这目光看透他背后心思。
“师叔、师祖。”李无缘又向远端立着赵真人及师祖行礼。
纵然再挑剔礼学大师也不可从他这礼仪之中挑出分毫差错,急缓有度,恭而不卑。
李无缘面上有完美无瑕的微笑,身周烟气若有若无;
见他头顶玄光柔淡悦目,又有清新之气从身周吹出,呼之,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