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真是活得通透。”
秋西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尴尬。
她总不能真的告诉邓温,自己之所以如此无畏,是因为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一场失败也能重来的游戏吧。
“不过,在下仍然有一个问题有些不理解。”
邓温突然开口,面上满是困惑。
“你指的是我决定不追究张大富的所作所为吧?”秋西也早就已经料想到了。
其实这还真不是秋西圣母心泛滥,而是有一定道理的。
邓温点点头,表示的确好奇。
“道理很简单。最终罪行落定判罚,只能判张大富有罪,而他的父亲不会被判罚。自己儿子被关起来也好,赔钱也好,他父亲都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父亲是村长,难保不准会给我穿小鞋,或者做些更过分的事情。而你呢,过不几日便要进京赶考,到时候我无依无靠,在被那对父子欺负,我可没什么反抗之力啊。长远来看,现在撒手才是最好的选择,也算是他们一家成了我的人情,将来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免得很多麻烦。”
秋西只是将事情讲个邓温听,却见面前的少年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或许在他眼中,从未见过如此丑恶的事情。
秋西曾经的专业就是新闻学,大学的时候为了修学分还学了社会心理学之类的东西。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类似的案例她可是没有少见。
一个小姑娘独居山顶,怎么想都危险,秋西会把事情面面俱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看着邓温的表情,就觉得好像这么直白的跟他讲也不太好,秋西话锋一转,连忙给自己刚刚的话找补。
“当然啦,我们也并非是要放虎归山。他将来难保不准还会对别的姑娘下手不是。我是估计这段时间他是会老实一阵子了,到时候你赴京赶考考取功名,回来之后在惩治这般恶徒也并不是不行啊。我也是因为想到这一层关系,所以才会如此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