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杨也被这恬淡的氛围感染,定定的望向远方。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邵音声音很轻,如羽毛般划过。
“好。”
“我很高兴能回到这里。”
“你是沪市人?”
“小时候和妈妈住在这里,后来被接到了京市,一晃十几年了。”邵音顿了顿,“可惜,我能做的也只有在这里短暂的学习,守一阵家。”
“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她这辈子做过错误的决定就是和父亲在一起。”
“可能善良的人都没有什么福报。”
“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做喜欢的事,真的好难。”
“我终究没有活成妈妈希望的样子。”
虽说是故事,可邵音说的很乱,每一句与每一句之间都难以找到关联。
不是她不想说,压制住的事情太多,话到嘴边也成了破碎的句子,勉强提炼出核心的语意。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从柏杨死后,她就没了可以说话的人,抑郁症也再次席卷。
药物勉强克制住她的冲动和疯狂,让她在白天不会出任何差错,可每每深夜,都痛苦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