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音突然发现,她对柏杨的过去知之甚少,明明那是唯一走进她心里的人,可他来时早已独当一面。
好像一个永远感受不到疼痛的铁甲,挡在她的面前做最坚硬的护盾。
她将书包里的作业全部拿出来,打开台灯,握着一支笔,将空白的试卷慢慢填满。
周瑄瑄半小时后问了句,“音音你去吃饭吗?”
“不去了,我等会要回家一趟。”
“好的。”听到她的回答,周瑄瑄将课本合上,拿起饭卡站起身,“你不是京市人吗?”
“我妈妈是这里的。”邵音笔耕不辍,写题的速度更是快如残影,回答瑄瑄问题的同时将试卷翻到反面。
“原来是这样。我去吃饭了拜拜。”
瑄瑄离开后,宿舍又重回安宁。
一个小时过去,邵音丢下笔,半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出神,片刻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悦悦,你那边有认识什么精神科医生吗?】
【精神科?怎么了,你压力大吗?】
【不是的,是他。重度洁癖和厌女症,我今天不小心碰到他了,他有些应激。】
【我帮你找找人。】
邵音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简单的小事她本可以直接去市立医院,那里有很多精神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