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肖舜尚在的消息,他已然知悉。
顾白衣暗暗咽了口吐沫,快步上前,面带愧色欲言又止道:“义父……”
“越儿已经入土,他却还活着,白衣,你对得起你兄弟吗?”
聂九重声音低沉,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那瀑布拍击水面发出的巨大响动。
“义父,是我大意了。”
“义父对白衣有教养之恩,绝非白衣有意糊弄,实在愧对越弟,愧对了义父,还请义父再给白衣一次机会,让我戴罪立功,亲自为越弟报仇。”
顾白衣浑身一颤,神色惶恐道。
一阵漫长的沉默,每一秒对顾白衣来讲都是折磨,短短几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去吧,别让义父再失望一次。”聂九重背对着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是。”
顾白衣一揖,转身离开。
飞流之下原本凉意十足,而他此时,背上却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
哒哒哒。
中原区总坛办公楼楼道里激荡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