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理解。”王致远却一点儿沒有隐晦,他说:“其实,官场说白了和商场一样,也是一个交易场,权与利,权与色,甚至权与权的交易,谁在交易中掌握了更多的资源,谁就能占据主导地位,谁才会有更大的交易权,我的手上就有你需要的资源,而且可以稍稍夸张一点地说,需要这些资源的不仅是你,还包括比你地位更高的人。”
楚天舒问:“比如说……”
“简若明。”王致远轻描淡写地说:“过完节,她可能就要扶正了。”
惊诧,楚天舒极力想要掩饰但也掩饰不住了,
简若明的升迁未必和王致远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态度的转变似乎就好理解了,
王致远注意到了楚天舒的表情变化,他又恢复了自信,侃侃而谈:“老弟,我是生意人还说做生意,有的生意往往应该先考虑如何把蛋糕做大,再來考虑怎么分,如果先考虑怎么分,多少人分,很多的生意可能就沒法做了,比如,仪表厂的竞购……”
王致远沒有把话完全说透,有意留给楚天舒去品味,他相信以楚天舒的聪明应该能明白,仪表厂这块大蛋糕,不能先考虑几千名下岗职工來分,那样的话,这块蛋糕做得再大也不够分,
楚天舒却说:“可是,这块蛋糕本來就不是哪几个人的,而是国家的,应该属于大多数人。”
王致远笑了:“我知道我知道,老弟,你这个人太实在了,话说回來,这也是我最欣赏你、最钦佩你的地方,其实,你不妨这么來想,如果你利用这一次的放弃能进步能升迁,你就可以在更高的平台來忧国忧民,为更多的人民服务,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不对。”
一个能把歪理邪说表述得冠冕堂皇的人,确实一个人才,
王致远能在短时间里把鲲鹏实业做大做强,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楚天舒沒有说话,他在思考如何将王致远的歪理邪说一击而垮,
王致远把楚天舒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继续夸夸其谈,
王致远洋洋得意地说:“老弟,你睁眼看看,谁不是在千方百计想把国家的钱变成自己的钱,你敢说,凌云集团的竞购目的,不是为了追逐利益的最大化,庄子同学就说过,‘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