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的泪水从眼眶划过。
将脸颊的血冲洗开来,像两道干净的河流,倔强的从污秽的血液中,滑落在地上。
“我很想你母亲。”
“每日每夜的思念。”
“我杀了她,但我这二十年来,还依然活在她的阴影里。”
“我痛恨她,我也爱她。”
梅芜沙哑的说,她越说,清澈的眼泪流的就越快。
秦墨冷冷的笑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梅芜微微一怔,惨然的笑了。
秦墨自然不懂她说得这番话,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她的生活。
到最后,梅芜才明白,唯一一个懂她的人,算是她朋友的人,早已在二十年前,离开她了。
她痛哭出声。
哭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疯女人。
在这茫茫雪夜下,听到这声痛哭,人们都不由压抑的叹了口气。
“你还有什么遗言?”秦墨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