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叛亲离下,却也被吕轻烟囚禁于宫中,闲来无事便取其精元,直到吕怀蕊出身,方痛彻所悟,待女儿长成后,自杀身亡,而吕怀蕊因此深恨其母,因其势大,一直隐而不发,后又拜了阴火姬为师,勤学苦修,道行倒是一日千里,较之同辈中人,也是佼佼,但因其身份,在教中多有排挤;甚至被其母以魔法抽出体内魂魄,以狗钉钉上,只需她有丝毫叛教之举,便可轻易杀之。
虎母怎能生犬女,吕怀蕊一边苦苦修行,一边伺机脱身之策,百般打探下,终是认识了这位方波,其伯父乃是担当掌管神宫中宝库一职,刻意结交下,倒是终有所获,那方波也未安好心,本想以采补之法收得吕怀蕊的真元,却未料打雁不成反被雁啄。
周乾见吕怀蕊满脸倔强,倒是生了一二同情之色,还未多想,就听得她又道:“你莫要想告密,那灵雀子生性狭隘,又因修炼阿难般若**无了生育之能,对这唯一侄孙可是百般宠爱于一身,若是知晓你帮我把他的魂魄收去,大发怒火下,你以为你还能活个多久。”
周乾心中苦笑,这等女子就好像崖边的杂草野花,顽强不屈,软硬兼施,哪还需要别人的怜悯,倒是突发奇想,若是告知她自家真实身份,邀其与己合作,各得所需,不知通行可否?便想以言语试探一番,装作呆傻道:“那师傅你夺了这方波的神智,是想作甚。”
“你真是蠢笨,自然是借此身份,把为师的魂魄元灵偷弄到手。”吕怀蕊恨铁不成钢道。
“那我师徒二人做了此事之后,岂不是形同叛教?”
“你怕了?”
“有师傅在,徒儿还有些胆气的,只是若是教主派人追杀,那又该如何?不若投身正派?”
吕怀蕊轻蔑一笑:“你还想拜个牛鼻子为师么,他们这些伪君子自诩身份,哪还收你,若是到了门前,岂不是找死之举,况且我父亲他……”这时却是沉默了下来。
周乾心中一沉,他之前倒是隐约听说过当年这南掌教之事,好似若非昆仑几名长老联合逼迫之下,那南成也不会在歧路上越走越远。自家这位女师傅,对正教的观感似是不佳啊,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这炉中乃是那方波悄悄祭炼的一口辛金飞剑,那是千年辛铁所铸,我估摸着火候已到,待我把其收服,以后就赠你护身。”吕怀蕊语罢一声轻喝,眼中魔光大涨,衣袖无风自动,凭空生出一股大力击在那座五行丹炉之上,‘砰’的声巨响,一股金色流液猛地激射出,如浆水乱窜,热气腾空而起,化作一只怪蛇往二人袭来,单那蛇头就有青冈岩石大小,双眼生火,凶恶的紧。
谁知吕魔女双手一合,一阵地动山摇,平地拔起七八座尖峰,戳在那怪蛇的身上,捣穿了开,一声痛嚎,周乾心中一凛,这份以人力改地势的本领已脱了寻常剑仙的窠巢,似有几分元神之辈身与道合的风范。
黄烟随风见长,很快就把整条大蛇覆盖住,任其摇头摆尾,打得碎石乱颤都是无用,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大蛇在雾中的虚影渐渐缩小,终成剑形,粗长剑身,宽厚剑柄,刚一落入周乾手中,就是一沉,怕是有上千斤之重,若不炼化,怕是难以驱使,意识一探之下,便知层次共有天罡十七重,阵纹在剑身内密密麻麻,真是口好剑!
“你先回去,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我闭关修炼,待为师先把这方波的魂魄降伏,肉身修复后,再商议其他。”
周乾低头称是,刚走到门口,又听得背后传来一道嗓音:“你怕是还不知,刚入门时,就有一条红丸蛊被藏入你的体内,丑奴你若是听话,以后待有闲,为师就把这蛊虫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