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顺清郡主拇指上的皮套。
曾经二姐喜爱练箭,总是被弓弦割伤拇指,章汾义就曾亲手做过一个这样的皮套。
永安公主瞥了瞥这恭敬的女子,没从她的眼中看见屈辱与愤恨,顿时觉得没意思了起来。
赏菊宴开始了,被永安公主奚落过的宛矜玥,孤零零的在御花园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丈量着御花园,顺带观察着这宫里的防务。
说不定,这些东西,哪一天就用上了呢。
“宛家三姑娘你也见了,那宛二姑娘估计也是个血统不纯的货。论容貌肯定是比不了妹妹的。”
永安公主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的寒菊,缓缓撕扯着花瓣。
“我向来不担心这些,只是想起我喜欢的男子竟然和别的女子定过亲,我便觉得这女人该死。”
“想要她的命,也不是不可以,这办法多得是。”
宫宴是在傍晚结束的,宛矜玥踏着夕阳的余光走出了平西门。
这样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来呢?
丹若院里,烛光熠熠,宛矜玥坐在小桌前,面前是一张粗糙的皇宫局部图。
墨迹未干。
“媱,我今天发现,章汾义好像在追求顺清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