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宛子阳摘下了身上色彩艳丽的佩饰,换了一身素衣,前往了靖王府吊唁。
旧丧未过,又有新丧,那萧王氏,双眼通红,面带泪痕,看得来人无不惋惜。
幸好,这靖王府还有二儿子萧轩祁。
萧轩祁一身素衣,面色煞白的站在灵堂前,极薄的唇透着阵阵青紫。
这萧轩祁年纪尚小却一派重病之相,身高倒是与同龄人相当,就是瘦得像张纸,好似那风一刮,人便会随风跑了。
他和他壮得像牛一般的兄长,截然不同。
上了三炷香,行过拜礼,宛子阳便走了。
这后头的热闹,他并未瞧见。
澄王亲自来吊唁了,还颇为有礼的穿了素衣。
面容上的悲戚,仿佛这死的不是他一个寻常堂弟,而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姜梓悦是跟着父亲姜斯年一同到的。
这澄王在里面吊唁,寻常官员自是只能暂且回避。
姜斯年望了望自己双眼通红的女儿,不禁叹了几口气。
原本多么合适的两个孩子啊,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呢。
姜斯年感叹这飞走的上好姻缘,却打心底里不愿自己的女儿前来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