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狐朋狗友厮混算什么急事?今日你也别乱跑了,我邀了王夫人过府打马吊,她的侄女巴家二姑娘也跟着一道来了。府中也没什么同龄之人,你作陪巴家二姑娘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母亲我今日真的得出门。”钱天和一晃便御着轻功直接翻出了府。
徒留下钱姜氏一人在后面念叨得起劲“这个不孝子,二十好几的人了就是不娶妻,也不见去什么秦楼楚馆,活脱脱的怪胎。”
泼辣的妇人,一开始是极为气愤的,可越想越偏的思绪让她害怕。
自己的儿子莫不是个断袖吧?从来也不见他和什么姑娘要好,整日就喜欢和男人泡在一起。
心想着自己再也抱不上孙子的钱夫人顿时对一会儿的牌局失去了兴趣。
宛矜玥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厚袄裙,外面披着那兔毛大氅,手中还揣有烧得正旺的手炉。
雪已经停了,慕心刚将这油纸伞收起,便望见了那街边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年轻将军。
轻功出逃的钱天和并未来得及披大氅,他甚至连件薄斗篷都没带出门。
双手已冻得青紫的他偏偏又不好在心爱的姑娘面前表现出什么,男子强行使自己望起来正常的模样早已被宛矜玥看在了眼里。
这木头,约莫不是被冻傻了,这手手脚脚都有几分摇晃。
好不容易憋住笑的小丫头,一把将自己怀里的手炉递了出去。
“我今日穿多了,手炉又烧得过旺,手心都捂出汗了,你帮我拿一会儿。”
他木楞愣地接过那精致的小玩意儿,今日宛姑娘的手炉,还真是暖和。
青紫的双手遇上了火热的铜炉,本已快没知觉的双手瞬间温暖了起来,然后便是钻心的痒,刺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