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一身亲卫打扮,站在钱天和身后,他也在望着南洺方向。
劫粮之后多方夹击南洺军的计划,是他提出的,要不是他自幼长于山中,丝毫不通水性,他一定会跟着萧轩宇一道出发。
舒白的眼前不断浮现着萧轩宇的脸,那是一张有几分憨厚的脸,明明是贵公子出身,却比舒白还像那山野平民。
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双手,也许从自己决定参军那一刻,便注定了这手会染满鲜血。
这鲜血,有些是敌军的,有些是战友的,或许还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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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广一直半梦半醒,他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移动,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给他喂药。
他很想睁开眼瞧瞧外面的景象,可眼皮却似有千金重。
等他再次醒来,已过了三四日,他已经退到了南洺境内。
那是一座颇小的城池,随意一瞥,都能看见城边的小山丘。
身旁皆是伤兵,符广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头已经不疼了,就是长期躺着,四肢都有些发麻。
“这小子竟然活了。”开口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络腮胡子,他的双手皆被木板固定着。
周围的伤兵仿佛看着什么新奇玩意,一个个都盯着他看。
符广面带疑惑地望着大家,右手不自觉地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