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闻讯前来探望,握着她的手劝慰道:“大嫂千万顾着身子,你肚子里还有你和大哥的孩子呢。”

    新慧格格捂着肚子,泪意婆娑:“你大哥若是去了,我守着个孩子有什么意思?我宁愿随他一同去了!”

    明玉说道:“大嫂你别这么想啊。最坏的情况,大哥熬不过了,那你肚子里的就是他唯一的骨血,重之又重。你和大哥情深义重,还请千万为了大哥,好好保重他的这条血脉。”

    新慧格格愤愤道:“骨血,骨血,明玉,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我和你大哥情投意合,那是我们的事,关生不生孩子什么事?”

    “要是我没有怀这个孩子,是不是我好不好、死不死的就没关系了?你跟玛嬷、额娘一样,关心我、看望我,都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真的在意我!”

    明玉连忙解释:“没有的事,大嫂你想多了……”只是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新慧格格说过的话好熟悉。类似的话,她也跟永瑆说过不少。

    她觉得新慧格格大受打击之下,想法偏激。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本人,是不是也过于钻牛角尖了?

    明玉紧紧闭着的心扉,不知不觉地敞开了一条门缝。

    福灵安得了疟疾之事,永瑆也得了讯。

    接下来的三日,他四处奔走,忙得马不停蹄,就连每日去和敬公主别院找明玉的必做功课都放下了。明玉数日不见他,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这三日,永瑆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包括他向来不乐意来往的西洋人。

    三日后,永瑆派出小金子和小银子,带着一包神秘的药材,快马加鞭急奔至云南。

    死马当活马医,福灵安成不成的,就指望这包药——金鸡纳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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