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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想象舒母的信息,在脑海里勾勒她的影像,填充她的人生轨迹和片段,舒母的形象在她脑海里逐渐饱满生动,卡片上亮起的光芒缓慢的脱离了卡,一双筷子的虚影向空中一夹,丝丝缕缕的影子从虚处被夹了过来。
唐菲的眼睛开始失神。
唐菲的意识被抽离,她双眼空洞,对外界失去了感觉。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的经过一片黑暗后好像糊里糊涂的忘记了自我,当眼前的光亮重新降临时,她已经成为了舒母。
而此时的她并无自己是唐菲的意识,她只是马芦荷。
时间正是2月17日的傍晚,窗外的光芒逐渐变暗,她坐在床边,替丈夫喂下了肉糜粥,为他擦净那些不知吞咽,被他吐出来的污秽。
她十分的疲惫,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无力感,肌肉酸疼,太阳穴胀着像是要炸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拧旋,她刚站起来就有一股酸味从食道冲到了咽喉。
她几步跑到洗手间,喷涌的呕吐物将她吃下去的菜干白粥都吐了出来,秽物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色。
她将它们用水冲下去,眼前有些发黑。
如果她也病倒了,家里还有谁能照顾丈夫?
如果这个病很严重,还有多少钱能支撑治疗?
她重新回到床边,丈夫咿咿呀呀的在说着什么,嘴角流下了口水,嘴与眼睛都有些歪斜,头无力的后仰,靠在了床头。
她心里滋生的绝望一直无法消散。
“老舒,我们都成了小安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