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这几日心情不错,众人眼里看得分明,连大老粗陈景先都说是不是二皇子吃了蜜,笑得跟多花似的。
傅玉书听了,摇摇头笑而不言,低头整理着那些古籍孤本。
“你弄这些作甚?天天躲在家里舞文弄墨,真是辜负了外头那些好风景!”
“好歹我以前也在这边待过,再看也没什么稀奇的。”
陈景先不屑道:“我说的好风景呀,是人!信安东坊开了家花楼,里头有不少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等你去上两次便不想回了!”
闻言,傅玉书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严肃了两三分,这几日陛下着人纂修前史、当朝文律,他也是其中执笔,依照大楚刑律,朝中官员不得狭妓,陈景先这般,岂不是让人抓住把柄。
是以男人不动声色,打听还有何人去那花楼。
“都是我们西北来的兄弟,素了那么长时间,娘们还不在身边,谁忍得住啊!”
“你要是也想去,今晚我便带你开开眼。”
“不必了。我先提前提醒你一二,待大楚刑律颁法上下,其中官员不得狭妓,你若犯法,这顶乌纱帽也就摘了!”
陈景先才不信他这套鬼话,只以为是傅玉书扫兴,况且刑律不是还没颁布呢。
“再说吧,我今日还有事,不在你这里待了!”说完,甩袖而去,看样子他还有些不高兴。
傅玉书放下笔来,好心情也被这陈景先弄得一塌糊涂,他与姓陈的一同辅佐苏迟,等苏迟开府后,他俩定是其僚属。
陈景先不晓得自己一言一行会给二皇子带来什么灾祸,与这种人共事,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男人心情不好了,自然做不了手里的事,只出家门去四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