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竖起来的爱情观,彻底崩塌了。
墨临渊坐在他对面,脸上带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带着薄茧的指腹,绕着杯沿摩擦了一圈又一圈。
眯眼看他,道:
“你真相信是童婳把欣姨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裴祁也一并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时薄言,替童婳解释道:
“言哥,这不可能,婳姐脾气是不好,但她不是个恶毒的人,不会做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的。”
时薄言没说话,只是想到了什么,带着讽刺地嗤笑了一声。
不是他相不相信,而是童婳希望他相信,那他就相信吧。
她那么迫切地想要离开他,那他就如她愿好了。
追逐了他这么多年都没给过她想要的,那他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得禁锢她。
想到这,时薄言的眸底,暗淡了几分,夹着几分不想被外人察觉的懊悔。
墨临渊一看时薄言这样子,大概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是童婳非要离婚吧?”
“不可能!”
裴祁想也不想就否认了,“婳姐这么喜欢言哥,言哥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婳姐的事,婳姐为什么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