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见时薄言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又怒又慌。
以前,她跟他提起这个,他总能妥协,可现在,他却连理会她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跟童婳那个贱人有关,她绝不相信儿子会这样对她。
“薄言,就当妈求你了,不要把那些项目撤了好吗?不然,你舅舅要亏一大笔钱的。”
一声嗤笑,从时薄言的嘴里传出,他目光森冷地看着沈欣,道:
“他们亏的,也是从我这边吸过去的血,怕什么呢,放心,不会伤他们根本。”
时薄言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没有半点温度,更别提因为沈欣跟他扯亲情而出现的一丝半点的动容。
沈欣看着时薄言眼中的寒厉,心,越来越凉,脸上的伤心也变得真切了一些。
“薄言,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
沈欣哽咽道:
“妈妈年轻的时候,过得不如意,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你成人了,以为下半生可以有个依靠了,可现在连你都这样对我,你非要学你爸爸吗?”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哽咽在提起死去的时终南时而变得尖锐了起来。
原以为,时薄言会因为她这话,面上的绝情会有一丝的缓和,却见时薄言依然面不改色,看她的时候,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像是对着一个母亲,而只是一个来求他放她一马的陌生人。
“你年轻的时候过得不如意,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我没这个义务来承担你所有的不幸。如果你觉得我爸对不起你了,你可以亲自下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