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又在打扫战场。
刘平叔在这一天中以步军完败完颜绳果,金军八千铁浮图尽没,一万两千拐子马只逃走了两千,裹挟着毫州残军弃城而走,给刘平叔留了一座没有防守的空城。
宋军圆阵外围的枪刀手眼瞅着冲过来的铁浮图、迂回着冲过来的拐子马队在该倒的地方纷纷扑倒,一层层的自相践踏,原来还势不可挡的进攻阵形瞬间变的一片狼藉。
刘平叔令旗一挥,枪刀手呐喊着第一拨儿便扑了上去。
淮南司新招的两千农夫举着锄头、镰刀、扁担也冲上去参加了围殴。
那些短弩手争先恐后,持着连发的快弩跑的也不慢,神臂弓手虽然备的是长弓,但他们也有佩刀。
一百步远的距离,步军从布阵处狂奔过去,根本用不了多久。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金军神儿还没缓回来呢,刚刚摔在地上,马上又被后边冲上来的马匹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绳果为了一击成功,身边留了两千骑兵做后备队,其余的全部都投入进去了。
两千农夫一晚上也不知道挖了多少圆筒状的陷蹄坑,马脚只要一踏到它的周围,立刻便捌进去,马背上的骑手能听到马腿折断时清晰“咔嚓”声。
不光是在大阵的正面有坑,金军拐子马在迂回的路段上处处遭陷,苦不堪言。
绳果试图挽回颓势,但第一次冲锋的挫折,已经使他一下子失去了扳回的力量,遍地的成撮的草丛让人望而却步。
那些宋军的步军也好像一下子换了一茬儿人,个个都像拼了命一样,人太多了,又从不远处的青纱帐里嗷嗷叫着奔出来一两万人加入进来。
刘平叔的五万步军铺天盖地,根本就不是等着绳果去砸的。
绳果自已先失了勇气,带着两千轻骑往北方逃走,先投入冲锋的骑兵有落到后头的,在疾驰中尽力的勒缰,这才有一两成的人没有撞到自己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