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鼓不至,乃死罪!违者斩!”

    此言一出,众人皆循声去看我身旁这位站出来的新兵。我也得以光明正大地侧头看一看这位壮士。只见他身高七尺,体型壮硕,一道浓眉下却是一双鼠眼。此刻他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教头身边那位快要匍匐到地上的新兵。

    跪在地上的新兵原本抖得像筛子一样,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紧盯着我身旁的新兵,语无伦次地嚷道:“是你!陆仁!是你陷害我!教头,教头!是他!是他陷害我!”

    “少在那里污蔑我!”那名叫陆仁的新兵反驳道:“是我让你来迟了的?”

    “就是你!是昨日,昨日你递予我的水有问题!是你!”

    陆仁仰头大笑两声,反唇相讥道:“为了给自己脱罪真是什么荒唐理由都编的出来!”

    “陆仁!你个卑鄙小人!分明是你!”

    ……

    ……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之时,一旁观察许久的教头终于开口了:“好了!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你们两个,去搜营帐。”他随手指了两个营兵吩咐着,看也不看那近乎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求饶的新兵,又说道:“来人!将闻鼓不至者拖出去斩了!”

    那新兵连声道冤枉,我又被他与陆仁的吵闹冲昏了头脑,登时便冲了出来,说道:“等等!”

    然而,并无人在意我的话,那新兵照旧被两个营兵头也不回地拖走了。

    “既然他称冤枉,为何不听他申冤?”我大声质问着教头。

    教头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挑眉道:“军令如山,违令者轮军规处置,不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