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赵博远向前一步拦在两人跟前,拱手道:“殿下,此次寿宴,事关重大,没在名单上之人,一概不得入内。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卑职。”

    “你……”四皇子瞪着他,眼看就要破口大骂。

    此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一队装备精良的玄衣黒甲骑兵的簇拥下驶近。众人被这不凡的阵势震慑,有眼尖之人认出马车上的族徽,惊道:“这是……镇南王!”

    镇南王君容予,开国时分封至今硕果仅存的异姓王,权镇西南滇国,辖西羌及百越之地,列土而治,世袭罔替。由于其掌握封地实权,除税收部分上缴朝廷外,不为朝廷所辖,权势犹在军功显赫,世代驻守西川和北疆的西川候和北威候之上。

    按理说应该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然而,君家祖上似乎与姬家有什么秘密约定,彼此相安无事。且每当中原大乱,君家便率兵驰援,力挽狂澜。

    在姬元睿和叛军的决战中,正是君容予的加入,才最终定鼎天下。

    没想到,此次姬元睿五十大寿,镇南王君容予也来祝贺。

    只见一俊美至极的男子从马车下来,他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金冠蟒袍,步步生威,一举一动,行云流水之间,带出一股累世公卿也难以企及的雍容与高贵,仿若天神下凡。

    在众人的怔愣中,他走至笑的眉眼弯弯的扶苏身边,抬手不着痕迹的拂开四皇子搭在扶苏肩膀上的手,轻抚了下扶苏的头,对赵博远道:“此乃本王世子,君扶苏。不知这位大人,作为本王世子,可在名单之上?”

    君容予身材极高,赵博远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却见他未等自己作答,便揽着扶苏,向宫门内走去。

    行走间带起一阵风,令他不由打了个冷战。

    “啧。”四皇子几人对视了一眼,刚刚仿佛被定身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不愧是,镇南王。”北威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想起当年决战时,镇南王所率黑甲骑兵所向披靡的情景。

    几人待两人走远了,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宫门。

    黄门领着君容予和扶苏二人在龙椅右下手第一个位置落座。坐在第二个位置的西川候正在饮酒,见到二人落座,轻举酒杯,权当问好,君容予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