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这时将目光放在走上前的几人,竟只有云珩一个女子,不由得有几分诧异。随即道“你一个女子能作出此诗倒也是稀奇。”
云珩听他此言便知他不知自己的身份,随即温和一笑,“家父云将军,父亲曾屡次跟我提及关于战场亦或者先生所给的题目,‘家国’。”
闻言,宋濂微微颔首,目光划过一抹赞许,继而道“那你们开始吧。”
柳槐序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宋濂,宋濂便将那纸上的诗句读了出来,“紫陌开行树,朱城出晚霞。犹怜惯去国。风弱知催柳,林青觉待花。交亲望归骑,几处拥年华。”
宋濂顿了顿,继而笑意爬上眼角,“好诗,好诗啊!柳家公子果然是文武双全啊!当真不服其父龙骧将军的名号!”
“多谢先生夸奖。”柳槐序温和一笑,对宋濂揖揖手道。
“下一首是曲江的。”宋濂说道,看着手中的纸念道“犹怜惯去国,疑是梦还家。”
宋濂身后的一个先生闻言,上前一步道“的确是好诗,思乡之情淋漓尽致,不错不错!”
曲江闻言,连忙作揖谢过那先生的点评。云珩细细品了品此诗,确实是不错的,很适合那些征战在外的将士心情。
看来能将“家国”一题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上过战场便是家中父亲是上过战场的。而至于云珩,前世虽身为皇后,却也参加过很多战事,战场于她来说,不算什么陌生的词汇。
而后几个宋濂也一一念了出来,可都不如柳槐序的好,宋濂念于他们用心作诗,也允许他们入清时斋
终于到了云珩了,云珩将手中的纸递给宋濂,宋濂打开后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即便愣在了原地,抬头看了一眼云珩,又看了看手中的诗句,眼底尽是震惊。良久才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云将军之女,果然惊为天人,只可惜是个女子,倘若是是个男子,以后一定是跟云将军一样的人。”
“先生此言差矣,女子如何不可带兵打仗了?先生可莫要对女子有偏见了。”云珩含着笑摇了摇头,宋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于偏见了,连忙揖揖手赔罪道“云小姐莫怪,是我一时失言。”
“无妨,先生读诗吧。”云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宋濂读诗句。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站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