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长年流落乡野市井,乍然富贵,便如同所有突然暴富的人家一样,爱炫耀、爱攀比。”
原主被迫着成为大皇子后,觉着既然躲不过,那就苟活。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一般,上一世,对他友好的年长皇弟,便时常拿他取乐,而原主呢,忍了几忍后,终于在又一次的挑衅中,动用了自己身为长者的权利。
让人爽,与自己爽,当然是自己爽了。原主觉得再苟下去,他不是死在断头台上,就是被气死在自家兄弟手中。
于是,皇宫中少了一个透明人大皇子,皇宫外,多了一位斗富爷。
九嶷咳血声不断,大口大口乌黑的鲜血从嘴里流出。在晕过去之前,道:“孩儿从来都是信任爹爹的。”
原主最大的靠山来自于天子,而天子的喜怒又是无常。那碗带毒的补品,是天子亲自交到原主手中,看着原主吃下。九嶷唯一能做的切入点,就是原主没有丝毫犹豫地替天子,吃下那碗带毒的补品,当着太子丹的面。
什么父慈子孝,对天家来说,都是假意。天子想要的是一个,不会太过聪明,又能握在手里的刀子罢了。而原主的出现,从他踏入皇宫的那刻开始,就已是天子手上的一柄,随时可以舍弃的刀。
刀太钝,留着无用;太利,会伤了自己。只有不快不利,才能为自己所用。
九嶷要做的就是这样一柄,不快不利的刀,替天子除去一些麻烦事。
晕过去的九嶷,以第三方视角,看着下方的一众人等。他的身体刚倒下,就有太医拎着医箱,从后殿鱼贯而入。检查身子的检查身子,喂药的喂药。
忙碌一番后,太医向天子禀道:“大皇子心脉受损,用心调养几年不再动气,便可痊愈。”
天子挥手,太医退下。
太子丹脸色煞白。听到太医的这声大皇子,天子又未斥责,显然是默认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向天子请命:“陛下,此人冒充我大云朝的皇子,理应当斩。陛下千万莫为了几日的相处之情,而心生不忍,以致于给大云朝招来祸端。”
“你是教我怎么处理政事吗?”天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