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那一天,喻兰洲觉得自己宠孩子绝对不输彭爹。
甭说一只肥成猪的小猫了,你就是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要!
“你别放心上。”小小的爪子摸上男人心口,一下一下给顺气,生怕老爹说什么难听话。
“往哪摸呢?”他干脆换话题,不想叫闹闹担心,开始逗她。
小姑娘也厚脸皮,说我就摸这儿,这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摸?
说完小声啊了一下,人被箍在他怀里躲不开,又怕碰着他伤着的那只手……只能让好的那只手在她身上同样的地方作怪,她刚才就是给顺顺气,可这人不一样,动作忒不客气了,揉阿柔的,把她带着躺下压住,威胁着:“往后不许让你妹碰这儿,我的。”
闹闹一愣,哭笑不得。
第二天事情果然如西北风传遍了积水潭的每一个角落。
彭闹闹微信都快被戳爆了,都问她怎么回事。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在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喻兰洲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立场和理由,只是担心处理结果对他不好。
据说骨科马氏要告他。
她穿着花棉袄去上班前扭回头,客厅里,她的男人微微眯着眼在家里找袋子,让她把他新买的小猪杯拎到单位喝水用,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但凡是要拿给她用的东西,都一定要漂亮,最好是粉红色。
他的眼镜摔坏了,虽然近视只有两三百度,但常年习惯戴眼镜人就是这样,离不开,看什么都眯着眼,瞧着像在生气,可当他找到一个淡粉色波点手提袋时,仰头朝她笑起来,那真是个单纯如少年般的微笑,朝气蓬勃,令人心动。
她的生活重新开始有了意义,有了方向和希望。
过去的这一年,在彭闹闹的印象中,喻兰洲几乎没有这般悠闲无事送她出门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一场电影都没看过。他一直很忙碌,认真而严谨,优秀且无敌。
于是小姑娘觉得这样也好,他穿着柔软的棉t恤,光脚踩在家里地暖上,抱着猫叮嘱她过马路小心,最后亲亲她,看她进了电梯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