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迢迢与溥年回到礼乐司时,林池已在门口等候。
他低声上报:“姑娘,关于那位文安安的身份,已经有些眉目了。据我查探,她乃是北牧人士,三年前来随商队到的中原,辗转一段时间后,才到礼乐司任职。”
易迢迢有些意外:“北牧人士?北牧人怎么会跑到昱朝来当舞姬呢?莫不是和我一样,是个细作?”
林池拱手道:“属下无能,具体的身份还尚未查出来。只知道她当时谎称来投靠亲戚,但并未查到她曾和什么亲戚有走动。”
易迢迢急忙说:“没关系,已经有很大帮助了。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再多看着她些吧,若觉得她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地方,还劳烦你来告诉我。”
林池点头道:“是,姑娘放心。”
回到房间中,易迢迢忽然想起一件事。
说起北牧,她倒是想起了那日那位女扮男装的喻“公子”,她的手帕还在这里呢。
说要为她绣个花样,也不知该绣些什么。
易迢迢把手帕拿出来放置于桌面上,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将其收入怀中,准备时时带在身上,可别把此事给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出了一件大事。
吏部验封清吏司郎中贺文远,被以懈怠渎职、玩忽职守的罪名关押入狱。
贺文远的官职不算高,此事在朝中并未掀起多少波澜。易迢迢还是听林池相告,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颇为惊诧地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落网了,也不知道是宋临渊接收到了她的暗示,还是贺文远没来得及逆反便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