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品方刚创一年，我就在想……品方是不是有可能变成电视剧里面出现的那种团结一心的公司，那得多光荣……上头有你们这样开明的上司，有T贴的同事，每天上班都很快乐……」陆婷痴痴地傻笑着，「不过做到现在，我总觉得这事越来越不可能……」
她的语气转折，带点淡淡的哀愁，「公司越大，各种人都有，每个人的距离也都拉远了，就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
话说到一半她就趴了下去，剩下的两人对看了一眼，轻轻叹了气。
陆婷的X子直率，还很护短，这种X格要不就是一拍即合，要不就是得罪很多人，公司的黑脸几乎都让她给扮了。
想起今天下午隐约听到实习生之间的抱怨，杨姗雯碰了碰杯缘，这批实习生的聘约也快到期了，看来下一次徵人启事得提早准备一下了。
「实习生的任期快到了，下一次徵人……你有什麽看法？」杨姗雯问着对面的沈轩。
沈轩挑眉，「这次你一个都没想留吗？」
「小七实力不错，但……我没有很信任。」至今郭铭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叶素敏那次事情小七确实处理得不错，但个X上杨姗雯却没有很放心她单独处理案件。
沈轩努努嘴，「其实，也是得看你的意愿，要想人多一点，公司得扩展，要想维持原样，那就是案件得控制。你我都知道，这间公司不知道能做多久。」
谁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句话同时也是在问杨姗雯对於公司的走向。
杨姗雯沉默了下来，要扩大就得有心理准备，如同陆婷胡言之中所说，公司越大越难管控，他们这样X质的公司，信任很重要，不过三年，身边亲信不多，她真的能扩大吗？
可是她知道，品方站在一个交叉路口，必须做出选择，在案件持续增长、信任度提高的情况下，势必会有越来越多高层人士委托，他们的定位又在哪？如果专攻高层市场，他们这样的规模很容易一下子被吃掉。
而如果不做，以目前这样的规模，只要有一个高层介入就可能打破这样的平衡。
「你想清楚，如果你想做，我便陪你。」沈轩看着她的目光一改休闲，反倒变得有些沉重。
杨姗雯喝了一口酒，轻笑：「不怕我把公司Ga0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