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裴映现在根本没法狡辩。
施斐然想替裴映狡辩都想不到词儿。
因为那张画上,施斐然围巾上的怪异流苏款式都被清晰地一笔笔描了出来。
施斐然完全没有准备,那段回忆硬生生拍在他脸上。
他只能问道:“为什么不跟我回国?”
九年前他遇到裴映,七年前裴映明确地抛下了他。
被他不断忽略的难过铺天盖地找上来,鼻子发酸,眼睛也酸。
可裴映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施斐然别开脸,背过身。
“斐然……”
背对裴映不解决他的心结,施斐然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抹掉被眼皮碾碎的泪,转回身面向裴映:“我们认识莫琳的时候,那时你明知我在追她,为什么跟她上床?”
“我没有跟她上床。”裴映说,“但我确实跟她暗示过好感,因为你在追她。”
“为了证明你比我强?我在诗社给她写了一个月的诗!为了维持狗屁的浪漫我跟她连话都没说!结果你给她画了一张巴掌大的画像,她就爱上你了?”施斐然渐渐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声音。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