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秦淮,相貌还是十八,久别的重逢,总是令人喜悦。
宋江带着秦淮回了家,给他泡了他喜爱的碧螺春,琢磨了半晌,开口问道:“上次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哭着来,又突然消失,担心死我了。”
秦淮顿了顿,问道:“你还想当将军吗?”
宋江道:“心之所向,虽老不能阻,唉......原本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娘亲的身体越来越糟了,恐怕就这两年了,然后前些日子我的生父找到了我,想让我回去,我拒绝了。”
秦淮喝了口茶,摇着杯盖,说道:“我在我那个朝代里,当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别人都唤我奸臣就是了。”
宋江盯着他问:“那你觉得你是吗?”
秦淮放下茶盏,久违的认真道:“宋江,我没得选了。”
宋江向来了解秦淮,他那个在自己说要当将军打天下时,他说身后的江山交给他守的文弱官员。
他仿佛能听出秦淮说没得选的绝望,他在呼救,他说没得选,只是想人来给他个别的选择。
于是宋江上前抱住了秦淮,温声道:“会之,我们过的是人生,不是话本里的故事,我们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秦淮没有应声,不过宋江的前襟处有些湿润,他没有再讲话,轻轻的安抚的拍着秦淮的肩头。
与宋江相见的日子并无规律可言,秦淮睁开眼的时候在蒋府的厢房内,有时候他也会混乱,宋江到底是确有其人,还是他自己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盯着铜镜中不再长的胡须,不明显的喉结,眼神暗了暗,便自行洗漱完出了府。
早朝时分相遇在殿前,秦淮和蒋河目不斜视的相擦而过。
有些人,出门在外,只能相见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