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话音刚落,月荨的背影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她转身,眉目间罕见的多了分焦躁。
“人数错了,”没管花念是否能听懂,月荨直接接着上次的卦象说起,“我原本以为是你们、长熙和韩澄澜四人,但真实的人数恐怕是……”
“七人。”
“七个?”叶哲第一时间发出疑惑,这人数可不少。对于卦象的结果,人数越多就代表安全的人越多。但对于水山蹇这下下卦的因,人越多反而越混乱。
多出的那三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会逃开月荨的占卜?叶哲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人界传来消息:两股「异客」的气息汇聚在了甘汶市西郊附近。”
花念扯了扯叶哲的袖子,后者才抛开混乱的线索和他大致讲了一遍月荨的卦象。深思过后,花念有些不舍地更改了目的地。
“杂碎的命就是大……计划改变,叶子,我们直接去西郊。”
不识他人心,莫劝他人意。门扉隔绝了户外的喧嚣,孔兴樊吐掉燃尽的烟头,扶着深度昏迷的夏萧回到屋内。
得到韩澄澜的传讯后,孔悠就提前腾出了一间空房,正好能安置夏萧。
他上一次见到月长熙还是在游轮上,那个对警方不屑一顾的犯罪嫌疑人。即使再之后孔兴樊个人能确定月长熙是帮凶这件事,但总会有种奇怪的想法突现,告诉他,那场凶案另有隐情。
韩家出手后,上头彻底压下了这件事,孔兴樊也没那么大的本事继续深究。
此刻再见月长熙,他亦是压制了探求答案的渴望。他其实很想问,游轮案的经过和……为什么那家伙的耳鬓长出了羽毛?他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床上的人胸廓平稳起伏着,孔兴樊刚点燃的烟又被挤灭在烟灰缸里,他吐出不成形的烟圈,终于还是合上了小小的房门。
他看见孔悠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搅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