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龙没有说话,微微点点头。吃完饭,英子把盆端出去,然后又把过江龙的东西都拿进了洞子里来。
“我让我爹把外边的洞口都堵死了,你就在这洞里养伤吧,有啥动静都不能出去。这是我爹给你拿来的红伤药,我给你抹上。”
英子说着就掀开过江龙盖的被,要给他上药。过江龙用微弱的力气拽着被子,不让英子动手帮他抹药。
“还是让你爹来上药吧,你不方便。”
“瞎说,你是咋缓过来的,还不是我用身子焐的,这时候装什么假正经,老实点,让我给你上药!”
英子掀开被,给过江龙抹药。上完药,又用白布把他受伤的肩和一条腿重新包扎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这屯子离靠山崴子有多远?”
过江龙想问个明白,这个救自己的女人是谁,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方便不方便让独龙山派的人来接应自己?
“我名叫凤英,我爹叫我大英子,他老人家别人都叫他陈大猎枪,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户,我们全家都以打猎为生。
我哥叫陈占根,我还有个妈妈、一个嫂子,还有两个小侄子,一个五岁,一个才两岁。
这里就我们一家人住,我和爹、妈住两间房,我哥和嫂子、孩子住前边两间。
这洞子外边是个柴火房,装一些破烂、烧火的木柈子,还有打来的猎物,隐蔽性很好,别人不会发现。
我们家就靠打猎为生,这附近几十里地都没有屯子,我爹和我哥一个月才出山一趟,背回些吃的、用的,来回得两天。
你说的靠山崴子离这可老远了,我听我爹说过,少说也得七、八十里路,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
英子回答得很详细,过江龙也就不再去追问,默默地躺着,而受伤的部位越来越疼,过江龙强忍着不出声,头上冒出了冷汗。